十二岁那年的夏至,我在消防通道捡到一团会动的毛线球。它蜷缩在印着“囍”字的纸箱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稀疏的橘色绒毛下,粉色的肚皮像被风吹皱的绸缎。纸箱边缘结着晨露,涸湿了“永结同心”四个烫金字,倒像是(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