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成长,应该像树一样,由下及上的,在根部汲取营养,输送到枝叶末端。 对人而言,就是在经验和实务中学习,观照本心,凝结成体悟,指导之后的生活。这个程序如果被倒置,打个比方,不断有人在前方以超前理论揠苗助长,而你的体验其实没走到那一步,也就是说,心还没有获得足够的经验,那么你的骨骼会被拔得脱臼。经验与心的不同步,会造成“虚相”,那块不能承重的迟早会坍塌。 对知识的汲取,也该像树一样,在漫长的求知
“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对黑龙江省立法工作、工会工作的关心和支持!希望大家能够广泛宣传这部条例,让更多的职工了解自己的权益,让更多的单位自觉遵守这部法规,推动新时代黑龙江省工会工作再上新台阶。”黑龙江省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副主任陈重在《黑龙江省工会条例》新闻发布会上的发言获得了现场阵阵热烈的掌声。 2024年12月19日,黑龙江省第十四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九次会议审议通过了《黑龙江省工会条例》(以
既然朋友是与利益无涉的,那对我来说算得上朋友的熟人几乎屈指可数,交往的人要么是有求于我的,要么是我有求于他的,跟利益无关的联系越来越少了。看到史努比联名的东西,我会想到一位喜欢漫画《花生》的朋友,看到塞林格的名字,我会想到一位崇拜塞林格的朋友,但也仅限于这样联想一下。 友谊对中年人来说好像是一种奢侈品,没有朋友就像开的不是劳斯莱斯,住的不是独栋别墅,好像也不是特别丢人?但是,心理学家认为,友谊其
在心理学中,主体感的强弱关乎一个人的生命力。 什么是主体感呢?一个人真实的样子是A,外界期待他的样子是B,接纳A、有选择地活出A,便是主体感的体现。若以A为耻,压抑A,凡事按照B的标准行事,审判自己,强迫自己活成B,则会丢失主体感。 电影《哪吒2:魔童闹海》中,哪吒是魔,龙族是妖,这样的身份在出生时就已经注定。在电影的世界里,妖魔皆为邪道,注定低劣,唯有改造自身,修炼成仙才是正道。 为了得到
医学就像个“倔强老头儿” 前阵子,我收治了一位50多岁的女病人,她得了顽固性心衰。一开始,我们考虑她得的是应激性心脏病,一般一两周可以治好。但她在ICU里治了一个月,情况还是没好转,心衰反复发作。有一天,一位年轻医生提出,患者的腿因为坏死被切开,每天接受冲洗,会不会是这种冲洗导致了心脏负荷过重,才会久治不愈?但如果此时缝合伤口,又有加重她心衰的风险。我综合判断了一下,认为还是缝合对她最有利。于是
在我学琴的时候,一个唱歌的朋友带我去见一个拉琴的朋友。路上,他告诉我,那朋友琴拉得很漂亮,可是因为成分不好,屡次上调不成,投考文工团也终因政审不及格而不成。最后,他进了一个县级的剧团。 真倒霉啊!我叹息。 此时,我亦在农村,亦在投考文工团。成分马马虎虎,尚说得过去,问题则是业务能否及格了。 记不得是哪一条马路了。总之,我懵里懵懂地跟着唱歌的朋友拐进一条弄堂,走上一弯木楼梯。还没上完楼梯,就听
最后的“深潜” 2019年荣获“共和国勋章”时,黄旭华已经93岁。 “我仅仅是作为一个代表来领受这个荣誉而已。”他认为核潜艇是核反应堆、导弹和潜艇三位一体的有机结合,技术非常复杂,是全国大力协同的产物,是集体智慧的结晶。 聚光灯下,他公开坦言,“从水底浮到水面,有些不适应”,自己更爱当无名英雄。 中船重工第719研究所地处湖北武汉,是中国唯一的核动力舰船总体设计研究所。身为其名誉所长,90
一年365天,陈年喜大半时间奔走于北京、上海、澳门、杭州等十几个城市,在全国各地的读书会分享完新书,又拖着患尘肺病的身体紧锣密鼓地完成电视节目录制。他有时应邀演讲,与慕名而来的读者探讨文学、诗歌与故乡;有时也走上高校讲堂,和纠结迷茫中的青年学生探讨生命的安身之所。 他总是觉得,自己没能力做人生导师,只有朴素的经验和感想,他想用几十年的生命体验告诉他们,不要躺平,时间和生活不相信眼泪。 一场酣畅
在《红楼梦》中,曹雪芹用刺绣一样的文字,为书中的人物量身定制了一件件文采华服。 第四十九回,在大观园那场最盛大的雪后,薛宝钗穿了这样一件外套:莲青斗纹锦上添花洋线番羓丝的鹤氅。作者连用十三个字做定语,分颜色、纹样、工艺、质地、款式五个层次,才把这件衣服精雕细琢地描述完整。 翻译成现代语言,这是一件蓝紫色的、织着传统斗纹纹样的、采用西洋特别织造技术的、含有进口羊绒成分的鹤氅。所谓“鹤氅”,是一种
人为何要行走和奔跑?这是我在一个人行走时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现代人行走大多是为了追求个体健康和集体归属感。那么,古代人乃至我们的远古祖先呢? 生活在非洲东部和南部的布须曼人大概可以给我们一个参考答案:他们在炎热的非洲草原上连续追踪猎物可能达到几天甚至几周之久。和人们通常想象的不一样,他们并不会选择体型较小的食草动物幼崽作为目标,而是选择体型较大的成年捻角羚。一只雄性捻角羚的体重一般可达近三百公斤
伟大的建筑都有实用性,但它们在本质上是超越实用的。 就像埃菲尔铁塔,几乎没什么实用性,以至于在法国为纪念大革命一百周年而建造它的时候,这一设计方案遭到了强烈反对,包括小仲马、莫泊桑在内的作家、画家、雕塑家、建筑师,赶在巴黎的天际线受到损毁之前联名上书,表达他们“强烈的、愤怒的抗议”,称“连商业化的美国都不想要的埃菲尔铁塔,无疑将成为巴黎之耻”。 罗兰·巴特写《埃菲尔铁塔》,是从莫泊桑常在埃菲尔
气象台年前发布的暴雪黄色预警信号,在我的爷爷奶奶看来,是比过年更大的事。 爷爷骑着他的小三轮车去剪了头发,又赶集买了一只公鸡、三条带鱼。奶奶抓住最后的阳光,晒了一院子的衣服和被单。两个人着急忙慌,要为一场大雪做万全的准备。 雪对农村的老年人来说,是件顶麻烦的事,尤其在黄土高原的这个窑洞聚居区。虽然如今不再称得上“聚居”,但仍有老人惯于住在窑洞里。黄土窑最怕雨雪。 城里人喜欢听着雨声入睡,但这
一株小槭树 我一向认为乐队的指挥棒是用一种珍稀材料制成的,也许是舶来品,甚至是使用具有某种魔力的材料做成的。 有一次,我问过一位闻名遐迩的指挥家,他说:“指挥棒可以用各种材料制成。我喜欢槭木的。” 想不到竟如此简单。我和这位指挥家神交已久。他质朴可亲,容易接近,而且是一个钓鱼迷。这次交谈更让我敬重他,觉得他更加平易近人了。他指挥的庞大乐队的每场演出都震颤着我的心灵。 这一切都发端于从平平常
由于担心有人或者小动物偷庄稼,小队长请了我爷爷去看青。 申村大片的耕地在半夏河的南岸,干活的人们每天都要踩着吱呀作响的小木桥过去。一过小木桥,在左手边的河岸上,有一棵高大的刺槐。刺槐的底下搭了一个小草棚,爷爷就住在这个棚子里。 棚子是我的木匠爷爷自己搭的。他用两排长长的树干,架成了一个“人”字形的骨架,再在上面铺上高粱秆和稻草。棚子里面的泥地上铺着麦秸,软软的,透着一股清香。爷爷比较讲究,所以
我最奢望,躺在春天的山坡上 把自己交付给草木葱茏 让叶之绿、草之香,逐渐复苏着掩埋的部分 蓝天下,头上飞鸟看得懂我仰望的心 把我的手当作树的枝桠,停在指尖上 像一朵飘来的白云 它可以随意飞走,却不像人的离开 丢落下露珠般清亮的鸣叫声,一颗一颗 让我一个上午,和这个季节无比亲近 (摘自云南人民出版社《时光的草香与虫鸣》)
一生的行迹绘制出来 是一幅怎样的河山 边际有多宽 沿途的人,哪些成了朋友,抑或结下善缘 哪些擦肩而过继续陌生 哪些积怨甚深,不堪回首 过客并没有过去 暗中所作亦昭然 一切都已上色 无法修改 善念和善行一定是绿色的部分 植物继续生长 悔恨和错误构成的废墟 多么触目 在时间的向度里无法翻页 一个人坐在自己的行迹绘制的国度里 或囚笼 无法自拔 或获赦 欢喜自在 (
一只贝,和别的贝一样,常年生活在海里。海水是咸的,又有着风浪的压力,贝嫩嫩的身子就藏在壳里。壳的样子很体面,涨潮的时候,总是高高地浮在潮头。有一次,它们被送到海岸,当海水又哗哗地落潮而去,它们就永远地留在沙滩,再没有回去。蚂蚁、虫子立即围拢来,将它们的软肉吞噬掉,剩两个硬硬的空壳。这些壳上都曾经投影过太阳、月亮、星星,还有海上长虹的颜色,也都显示过浪花、漩涡和潮峰起伏的形状,现在它们的生命结束了!
一天傍晚,岳母想要出去走走,我和妻子当时正忙,担心她一个人孤单,便叫刚刚上初中的女儿小静陪她下楼。最初女儿搀扶着姥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向下走,没走几步,女儿便松开搀扶姥姥的手,径自跑到楼下。这个场景恰好被将要关门的我看见,我心中甚是不悦,又不好当老人的面呵斥孩子,便出去把老人扶下楼。还好一会儿女儿迎了上来。回到屋里,我跟妻子说:“下楼梯时,小静居然丢下她姥姥一个人跑了。”妻子听完也很气愤,但过了一会
1 一位经理向我诉苦,说跟着他干了多年的秘书昨天莫名其妙地辞职了,无奈,他只好物色新的秘书。 那位秘书去了别的公司。我问她在新公司的职位和待遇,发现并没有很大的改善,难免好奇。“一般来说,在同等条件下,做生不如做熟,你到底为什么会选择离开原来的公司呢?”她摇了摇头:“其实就是因为一些小事。” 她做他的秘书的第一年,因为给他买饮料,包被小偷划了,家里的钥匙和钱包都丢了,她强忍着焦虑赶回去给他送
作为一个从小肉乎乎,只在5岁之前的照片上体会过什么叫细胳膊细腿的姑娘,我从十几岁懂得爱漂亮到现在的减肥史,已经能写一本书了。 20岁出头去德国读书,我初去超市,看到整面墙的巧克力、黄油曲奇和黑森林樱桃蛋糕,还有满街的大香肠、烤肘子和土耳其烤肉卷饼店时的兴奋,几个月后都变成了长在我身上的肉。管他胖不胖,吃饱了再想减肥的事! 那时年轻得什么都不怕,在电脑文档上打下“28天断食”时,我的手都没抖一下
吃不饱的菜,最妙。 豆那么细小,一颗颗吃,爱惜每一粒的滋味,也爱惜了人生中的一切细节。虾一定是吃不冷不热的,温温地上桌,才是最佳状态。鱼和饭的温度应该和人体温度一样,过热和过冷都不合格。 水平的要求,是逐步地提高,从便宜的,吃到贵的。原则上,应从淡薄吃到香浓。学会“浅尝”二字。 活着,大吃大喝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最过瘾的莫过于放纵自己。偶尔地放纵自己,是清福。 有灵性的人,从食物中也能悟
我从未见过南希,却在好多年前就听过她的故事。 她的妈妈段老师是我曾经的同事。我从大家的口中拼凑出南希的大致模样:西班牙语硕士研究生,中央电视台西班牙语大赛一等奖,性格开朗,爱好广泛,可谓从小优秀到大。 曾经,南希参加中央电视台西班牙语大赛接受采访时,被问及以后想做什么,她的回答是:“我希望自己能够从事与舞台相关的工作,演员或者主持人之类的,或者从事新闻行业,我也很喜欢。” 于是,当所有人都在
我的父母是印度穆索里附近的传教士。穆索里位于喜马拉雅山脉的半山腰。我从五岁起,就和哥哥姐姐们被送到当地唯一说英语的学校,主要是传教士、政府官员和英国军官的子女就读于此。 我是一个有点邋遢的孩子,母亲和保姆阿亚费尽心思地让我梳妆整洁、衣着得体,但我总是违背她们的意愿。与玩娃娃或看书相比,我更喜欢捏泥巴和爬树。我喜欢听故事,但我不喜欢读故事。每次我看着书上密密麻麻的字眼,大脑就会一片空白,我无法真正
我曾和一个高智商的罪犯有过一番对话。他是一个潜逃多年的A级通缉犯,在多地作案10起,犯下抢劫、杀人、强奸等罪,先后杀害13人。在一次抓捕行动中,警方设计了3道包围圈,他居然用非常巧妙的方法,一道一道地逃了出去。连抓他的刑警都说:“这真是一个犯罪的天才。” 这个人只有初中文化,16岁就开始浪迹社会。他曾因盗窃罪被劳教两年,出来后想挣大钱,就想作大案。第一起大案,是他伙同3人抢劫一个经营海鲜冷库生意
我一直盯着北方的夜空。忽然,一缕朦胧的蓝白色光带出现了,而且微微摇曳起来。见到期盼已久的光景,我连忙把山中小屋里的孩子们喊了出来。 此处是在阿拉斯加山脉南侧铺开的鲁斯冰川之源。沐浴残阳直至最后一刻的麦金利山,如今也已化作黑色的剪影,沉入环绕四周的群山峻岭中。那是大自然一手缔造的圆形剧场,气势恢宏,只由雪、冰与岩石组成……月光将顺着岩壁垂落的冰染成蓝色,天象仪似的星空是那么近,仿佛轻轻一跃,就能去
历史上常有这种观点:过去的创新很伟大,未来创新的空间应该不会很大,因为容易的创新都已经实现了。 1908年1月12日,《华盛顿邮报》用一整版刊载了一篇文章,文章中讲到了托马斯·爱迪生。 那时,爱迪生已经改变了世界,他就是那个时代的史蒂夫·乔布斯。 《华盛顿邮报》的编辑问道:“创新的时代正在过去吗?” 爱迪生重复对方的措辞:“正在过去?”他显然很诧异,编辑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他说:“怎么会过
你有没有觉得,现在手机里的各种应用软件总是特别懂你:一打开视频软件,刷到的都是你感兴趣的内容,让你欲罢不能;一逛购物平台,看到的都是你想买的东西,于是你便把它们纷纷加入购物车……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其实,是你每一次发出的信号——代表喜欢的停留或点赞、代表不感兴趣的快速划走,给了它们懂你的机会。你刚想感叹网络技术带来的贴心和便利,可能就有人提醒你了:嘿,小心“信息茧房”! “信息茧房”这个概念最初由
很多人都有过这样一种体验:长时间盯着一个字,看着看着好像不认识这个字了。比如,小时候被老师罚抄一个字,抄的次数多了,这个字会变得陌生,或是越写越不对劲,不知道怎么写了。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眼睛在欺骗我们吗? 实际上,这种情况在心理学中叫作“饱和现象”,指的是面对文字、照片,或是容貌、地点等画面,时间长了就会陌生起来,觉得不认识它们了。就像我们平时照镜子,照着照着,越看越觉得镜中的不像自己,甚至
对于忙碌或者想偷个懒的人来说,去理发店洗头方便又惬意。但对于少数人来说,一种罕见的病症——美容院中风综合征(Beauty Parlor Stroke Syndrome,BPSS),可能会让洗头变成一场健康危机。 洗个头,咋洗出危险了? 你是否有过这样的经历,在理发店洗头后,偶然会感到脖子酸痛、头晕眼花?20世纪90年代,美国神经学家迈克尔·温特劳布发现,他的一些患者在理发店洗头后出现了中风相关
每年,加拿大渥太华的里多运河都会变成世界上最大的天然溜冰场。冰道从这个国家的首都穿过,蜿蜒6公里以上。50年来,它敞开怀抱迎接本地居民和外地游客。 结冰的运河上,小朋友们聚在一起嬉戏,老夫妇共享安静的华尔兹时光;清早,还有穿过冰面通勤的男男女女。也恰巧是在这里,我第一次学会了滑冰。 在加拿大,在天然冰场上滑冰是一种生活方式。每年冬天,当地河流、湖泊和小溪一上冻,老老少少的加拿大人便在冰面上滑冰
决定去中东后,我选的第一站是离中国比较近、在中东相对安全的伊朗。之前我对伊朗的印象是,这是一个政教合一的国家。新闻里的伊朗看起来宗教气息浓郁、社会氛围保守。只要是女人,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国人,在伊朗都要遵循当地的着装规范,穿长款衣服、戴头巾。我在抵达前很紧张,害怕自己说错话、做错事,结果一到伊朗首都德黑兰“沙发主”的家里,那个女孩一开门,我就看到她一头鲜红的头发。 我当时很震惊,那是我第一次在动
“落后”的文化习俗 2023年2月底,我来到德国德累斯顿,将在这里度过三四年的时光。起初,我对很多事情感到不适应,常常发自内心地疑惑:这个国家明明很发达,怎么会给人一种落后感呢? 最先震惊我的,是这里的各种标识和语音播报都没有英文,甚至略年长的德国人都不会说英文。而德语,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就是一堆乱码。虽然可以用手机翻译,但这里没信号的地方很多,不会德语真的是寸步难行。后来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德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