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只为自己而写作。说这句话的人你不要信任:他们不但不诚实,而且是满口谎言。 唯一你会为自己写下的文字便是购物清单上面的文字。它能提醒你该买什么东西,但东西一旦买了就可以把它撕掉,因为它对其他人毫无用处。其他每一种你写出来的文字都是在对某些人讲某些事。 我经常扪心自问:如果有人告诉我明天将有星际灾难,宇宙将要毁灭(也就是说,明天将不会有人读到今天我所写的文字),我是不是还会继续写作? 我的直
大的呢,有拇指指甲大;小的呢,也就小指指甲小。——这盘中的小青果儿,是昨儿闲逛时,我从路边树上摘的。精准表述,应是“窃得的”。俗话说“瓜田李下”之地,鞋子掉了,就趿拉着走,不得弯腰“纳履”;帽子歪了,就歪戴着,万勿举手“正冠”。歪戴帽子虽然于礼不合,但也好过落一贼名。如若不然,说不清道不明,跳黄河也没用。瓜田纳履李下正冠,非君子之所为也。 我,固非君子。——君子是我的高山仰止;亦非小人,小人亦为
在故乡楚雄的怀抱中,春天以一种独特而细腻的方式铺陈开来。不是宏大的叙事,也不是单一的色彩,而是由无数细碎且坚韧的生命,以野花的姿态,悄然绘就的一幅春之画卷。 故乡的那些野花,仿佛是大自然不经意间洒落的繁星,点缀着这片土地,也点亮了童年的记忆。每当春风拂过,山野便换上了斑斓的衣裳,那些野花,不仅美丽了山间乡野,更以它们独有的方式,让故乡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它们不仅仅是自然之美的展现,更是味蕾的盛
立夏后,啤酒广场的宣传海报开始出现在街头,想起电影《长安三万里》中主人公呼朋唤友、举杯畅饮的情景,沉睡的记忆突然被唤醒,那些年与酒一起“疯狂”的画面又清晰呈现在眼前。 在我的心中,有了酒就成就了诗词中的意境美。诗仙李白的“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是诗句,亦是一幅唯美的画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彰显了饮酒者的狂放豪情;范仲淹感叹“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苏轼一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
晨光初透时,村口老槐树上栖着的麻雀扑棱棱飞起。它们不是被脚步声惊动,而是被一缕斜斜的青烟撩拨了翅膀。在江淮官话里,“做饭”叫“烧锅”,袅袅炊烟便成了锅腔烟。这两个字从农妇的唇齿间吐出,带着柴火气与草木香,恍若看见灶膛里跃动的火苗,听见铁锅与锅铲的私语。 炊烟是乡村的胎记。春耕时节,炊烟总比鸡鸣更早醒来。天还墨色未褪,村东头王二娘的灶膛已燃起头把火,麦秸在灶膛里噼啪作响,腾起的烟柱笔直如尺,穿过结
一个人的性情与气质,往往能从神态间窥见端倪。陈忠实的沧桑厚重、路遥的沉郁豪迈、贾平凹的敦厚质朴……这些独特的气质不仅流淌在他们的文字里,更深深镌刻在他们的神形之上,化作岁月与才情交织的独特印记。 鲁迅最早的宣传形象,大概源于画家力群的版画。这幅作品创作于鲁迅临终前不久,力群甚至在鲁迅入殓前,为他速写了遗容,因此在那幅著名的版画中,能清晰看到鲁迅眼睑的浮肿。后来,鲁迅的宣传画像日益增多,总让人感觉
母亲打来电话,催我回乡吃樱桃。她说樱桃熟了,今年结得很好,又红又大,一颗颗饱满得像圆溜溜的灯笼。挂断电话后,我似乎看到了她和父亲在村口踱步,翘首盼着我回家的瘦弱身影…… 当我推开斑驳的青色铁门时,父亲正低着头弯着腰,仔细地分拣着一大篮子樱桃。他的鬓角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灰白色的光芒。见我回来,他猛地站起来,扔下手中的簸箕,慌忙地用袖口抹了把额头的汗,捏了几颗晶莹剔透的樱桃,跑
又是立夏时节,家乡老屋门前的那棵老榆树又撑起了一柄绿色的大伞。一群嬉闹的孩子们猴子般地在树上攀上爬下,争着捋榆钱吃。望着他们那欣喜的样子,我又想起了与老榆树朝夕相处的那段童年往事。 我降生于大跃进那火红的年代,当我长到七八岁时,又碰上了那个“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岁月。那几年,村里天天搞运动,社员出工不出力,粮食越打越少,自然家里分到的粮食也越来越少。春三四月间,正是青黄不接时,我家瓮里的玉米眼看底
早上,我跟儿子说:今天吃小米粥吧! 儿子说:我吃一克拉。 一时间,心被这一克拉小米粥击中。恍然记起儿子不到两岁时说的一句话。 那是一个阳光虎虎的秋日,我在院子里晾衣服,儿子一个人在那小片土地上玩大挖车。院子另一小片土地种的是草莓,收获过的草莓叶子一派老成,偶有各色蝴蝶飞临。儿子玩累了,起身在院子里跑动,看见停在草莓叶子上美丽的蝴蝶飞走了,跳着大声对我说:妈妈,蝴蝶骑着摩托飞走了。当时,一下
出西城十里,有泉,曰三山。 三山无山,只是一片沼泽。养鱼和养鸭的人搭了两个茅棚,很朴素很诗意的那种,挺能满足文人的意趣。养鱼的是个画家,姓詹;养鸭的是他的侄儿,当然也姓詹。侄儿一边放鸭,一边跟着叔叔画画儿。叔侄二人,不理正经事,一心想着浪漫,跑到荒郊野外看鸭子凫水,看夕阳钻进泥淖……但凡他们看到的,在画作上面都有所体现。 画室十分简陋,四周的墙壁挂满了他们的作品,有的水墨尚未干透,有的已经被凌
立夏前后,老家桂林的乡村圩市上蚕豆多起来了。 那堆成小山似的蚕豆,指头般大小,饱满的蚕豆荚鼓鼓囊囊,煞是喜人。尽管在一大堆时鲜蔬菜中间,蚕豆毫不起眼,但在我看来却觉得格外亲切。 袁枚在《随园食单》中说:“新蚕豆之嫩者,以腌芥菜炒之甚妙,随采随吃方佳”;杨万里在诗中赞美:“翠荚中排浅碧珠,甘欺崖蜜软欺酥”,写的都是立夏时的鲜蚕豆。春末夏初的蚕豆最为鲜嫩。刚采的蚕豆,翠绿粉白,圆润鼓胀的身子,浸在
树说树的话。乡下的树,只说方言。虽说得土气、笨拙,但响亮、有劲。自小,我跟树就亲。受了委屈,干了坏事,有了秘密,就往树上爬。藏在郁郁葱葱的枝杈间,看树叶摇,听鸟儿叫。我妈知道我爱上树,而且专往一棵树上爬,每到吃饭时,她就到那棵树下喊我,一找一个准。后来,我学精了,换着树爬,甚至还爬过沟崖上的树,我妈知道后,就用火棍打我。但不管她用什么招数,都管不住我爱爬树的习惯。她气得直说我上辈子是猴变的。 到
对于野菜,我和许多上了些年纪的人一样,心中藏着一段关于它们的、难以磨灭的记忆。在我们走过的人生岁月里,野菜可不只是普通的植物,它们曾在生活中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一度成为了我们的主食,或者说,近乎主食般的存在。这背后,不仅仅是那个特殊时代下人们无奈的选择,更承载着我们对往昔岁月里酸甜苦辣的深切回忆与深沉思索。 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新中国刚刚从战争的硝烟和创伤中蹒跚起步,百废待兴,经济发展严重滞后
作家木心出版过一本诗集《云雀叫了一整天》,我很喜欢读,说来有意思,看到“云雀”两个字,脑海中冒出来的总是麻雀的样子。 我不止一次想,“云雀”定是被大作家诗化了的“麻雀”。后来查过资料才知道,云雀和麻雀只是体型和羽毛的颜色有点儿相似罢了。不过,真的很巧,我的童年也曾有过鸟儿叫了一整天的故事。那些鸟,就是最不起眼的麻雀。 六岁那年,因为父母工作太忙,我被送到乡下外婆家。外婆家种了很多地,外公每天起
在东北,丘鹬是草甸子里常见的鸟。我小时候,在草甸里放牛,时不时就惊起它。当时,只知道它叫“水扎子”。知道它叫丘鹬,是后来上学读书的时候了。 丘鹬体态圆滚滚,肉嘟嘟的。腿短,嘴长且直,头顶及颈项有迷惑其他动物视线的斑纹。眼睛在脑袋上的位置特别靠后,可视范围360度无死角。起飞时头朝下,振翅突突作响。落地时,显得笨拙,就像一块石头从空中掉下来。 虽然也有一双翅膀,但丘鹬不怎么喜欢飞行。即便飞行,姿
樱桃红时,芭蕉正绿。这两种颜色撞在一起,像一首词的上阕与下阕,一个热烈,一个沉静;一个刹那,一个永恒。樱桃是光阴的胭脂,芭蕉是岁月的屏风,它们各自站立在季节的转角处,用最本真的姿态展示着生命的美好。 樱桃的红,是造物主心血来潮时的艳笔。初春时,它还裹着青涩的壳,待到东风将最后一缕寒气揉碎之后,那些玛瑙珠子一般的小樱桃便从叶底探出头来。先是浅粉,像少女腮边未匀的胭脂;再是珊瑚色,似黄昏时分的云霞;
在我们村的西南地里,种有一大片豆子。头天下午,生产队的社员们把豆子割完了,运到了场院里。当天夜里,天下起了雨。雨是秋雨,哩哩啦啦下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时,雨才停了。 天下了雨,地上起了软泥,社员们不能下地干活儿,可以休工一天。那天正赶上星期日,我也不用去村东的学校里上早自习,可以赖在被窝儿里睡懒觉。母亲喊我大姐、二姐起床,让她们去下过雨的地里拾豆子。我以为母亲不会喊我,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中间才有我
我说只要一走进公园里,心里便变得无比地安静。朋友不信,说公园真有那么大的魔力?我认真地点点头,对他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夏天,跨过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北门的那道栅门,便像跨过了一条分界线。周边陡然清凉,一阵澄明洞彻心扉,似乎园里园外两重天。你说,这是不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现在都讲公园“20分钟效应”——说人每天只要抽出一定时间到户外,不需要任何运动,紧绷的神经就得以放松。要是能够接触大自然,
胡文阁是梅葆玖的徒弟,近几年名声渐起。作为梅派硕果仅存的男旦演员,胡文阁的声名无疑沾了梅派的光。当然,他自己很努力,唱得确实不错。六年前,我第一次看他的演出,是在长安剧院,梅葆玖和他前后各演一折《御碑亭》。坦率地讲,说韵味,他还欠火候,和师傅有距离;单说声音,他要比师傅更亮也更好听,毕竟他正当年。 其实,我对胡文阁的兴趣,不仅在于他梅派男旦的声名和功力,还因为听他讲了自己的一件往事。 上世纪8
村庄的天空是开阔的,只要天晴,阳光就毫不吝啬地泼洒下来。老宅的院落里蓄满温暖。回到老宅,最欢喜的就是闭起眼来沉浸在这样的温暖中。这时,最好的方式就是打开所有的毛孔,把打捞时光的事,交给阳光,我们去捕捉像极细波纹一样的久违的气息…… 父亲小学肄业,却写得一手好字。他的字,方正圆润里逸出丝丝骨气,朴拙无华中流出丝丝大气,散而谨紧里露出丝丝静气。父亲的个头刚过一米六,体形敦实,肩头挺阔,臂膊圆粗,浑身
和同事一起外出,我脚步匆匆,目不斜视。这时,同事突然拽我一下,指着路边一棵小松树对我说:“快看,多可爱的小松树啊,粉粉的花,小松树竟然有颗少女的心。”我定睛一看,果然其他松树都是褐色或是黄色的果实,唯有这几株小松树竟真的是肉粉色的花,看上去嫩嫩的,可爱极了。我不禁笑着说:“你还有一颗童心呢。” 拥有童心,无论在什么条件下,都能发现世界的美好。很喜欢《雅舍小品》,其中一篇格外精彩,名为《雅舍》,这
一 公元前627年的二月,天还是很冷,风从太白岭上刮过来,吹得那些纷乱的旗帜呼呼飘飘,更是让人感到寒冷。大军过了函谷关,就下起了雪,雪花一直伴随着到了周朝的都城洛阳。战车在洛阳的城外威武而过,再往前就是滑国了,绕过滑国,过了虎牢关,百里奚的儿子孟明和蹇叔的儿子西乞、白乙商量着先安营扎寨,休息后便向郑国发动偷袭。 秦国之所以动用重兵偷袭郑国,还要说说缘由。 公元前632年的城濮之战,晋文公打败
李广是一个悲剧。准确来说,李广全家都是悲剧。他刚出道时,就与堂弟李蔡以勇猛著称,当时汉文帝曾叹道:“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这句话被太史公放在《李将军列传》的开头部分,他没有解释为何文帝会出此言,三家注亦对此语忽略过去。也就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定下李广命运的基调。 李蔡后来袭取侯爵,位至三公。他的人品才能,被史家定为“下中”,即下等的中级,远逊李广。更有甚者,李广的部
你以为古代隐士只会种田、晒太阳?错啦!他们有的化身“手工达人”,有的重构田园美学,有的甚至敢把脚架在皇帝的肚皮上…… 这些不愿随波逐流的隐士,在青山绿水间留下了许多传奇故事。 传奇隐士:把脚架在皇帝肚皮上 东汉隐士严光(字“子陵”),可是敢把脚架在皇帝肚皮上的人! 严光与光武帝刘秀本是同学。刘秀称帝后求贤若渴,到处寻找严光,最终在江边发现一个披着羊皮钓鱼的怪人——这不就是老同学严光吗?刘秀
要说范仲淹交往时间最长,堪称一生知己者,则非滕子京莫属。 范仲淹与滕子京先有同年之谊,同为宋真宗大中祥符八年(1015年)蔡齐榜进士。后是同事,宋仁宗天圣年间,二人同在泰州任职。范仲淹在泰州主持修筑捍海堤时,滕子京主动加入,襄赞其事。后来,人们把这条新建的长达一百五十里、保护了百姓生产生活的泰州捍海堤命名为“范公堤”。在同僚的二十余年间,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范仲淹之所以能写下《岳阳楼记》这
你问我,什么才是真正的散文? 我只有如实地回答你:这个还真是不好回答呢。 说实在话,每当看到好的散文,我就笑着说:有点散文的样子。 有一天,我不禁问自己,散文是个什么样子呢? 首先想到人,散文莫不是像人?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样子。一个人,是一个人的样子。 散文也是。 人一出生,模子雕成。或丑或美或不丑不美,再长再变,再掩再饰,也难离根本。但世上很多人偏偏不信。有人涂脂,有人抹粉,有人
2017年,齐白石的《山水十二条屏》被拍卖出了9亿多元人民币的天价,成为当时全球范围内最贵的中国艺术品。于是有人慨叹,要是有时光机,早几十年投资齐白石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不过当时我们可不一定能找到齐白石。 因为那个时候,他还不叫齐白石。他只是湖南湘潭乡下的一个小放牛娃,小名叫阿芝。 阿芝的老家有个地方叫星斗塘,山清水秀,从小他就喜欢在池塘边玩耍,用长长的芦秆伸到小河底,逗弄那些游来游去的小
顾恺之是被张怀瓘评价为“得其神”的画家。《洛神赋图》虽然今天只能看到摹本,但是从洛神的神态和表情上,还是可以看到顾恺之如何处理“传神”。洛神的姿态表情,是这幅画最具魅力的地方。可是,我们不妨先闭上眼睛,想象一下,假如《洛神赋图》中的洛神动作再僵硬一些,眼神漠然,缺乏生动的眼神,《洛神赋图》将会变成什么样的作品?洛神会失去原作中的灵气,变成一个仅有华丽外衣的空壳。就像《洛神赋图》中的侍者们,形象虽然
小朋友看《红楼梦》,看到黛玉到荣国府第一晚在房间里哭了。黛玉说,自己这一来就害得宝玉发了狂病要摔玉,如果玉摔坏了,岂不是自己的过错。对此,小朋友很不理解,说:“又不是林黛玉叫他摔的,林黛玉为什么觉得是自己的错。” 我说,因为那时候黛玉很弱势啊。身处弱势,甚至觉得呼吸都是对别人的冒犯。而且,她的哭不只是因为宝玉摔玉,还是情绪层层累积的结果。 那时林黛玉年方6岁——书里说贾雨村给她当家教时她才5岁
我发现,天地间的自然之物,大多由圆曲之线构成;人造之物,多呈横竖之状。 人们旅行时,喜欢荒野中的圆曲之线,喜看长河落日,大漠云烟,群山蜿蜒,江河流淌的九曲十八弯……天上数不清的星星像圆球一样挂在空中,人造卫星则多为方形。田地里,许多生物采用圆曲之线的结构来适应环境。比如,植物的藤蔓经常以螺旋状的方式生长,这样可以使它们更有效地利用空间和阳光。许多生物的生长规律也呈现圆曲之线。比如,向日葵的籽实是
假日郊游,晚上住民宿,在散发着桐油清香的木屋里,沁人心脾的桐油香使我不由得想起儿时的故乡,想起那段快乐时光,想起关于油桐树的故事。 故乡在大山深处,十来栋木板屋散落在深蓝深蓝的林海里。勤劳善良的乡亲们住在木板房里,家具大多也是木制的。木板房和木制家具,乡亲们都会涂上桐油,起到防潮、防蛀作用,桐油散发的芬芳很是醉人。记忆中,除木板房和木制家具外,就是竹制用品,甚至斗笠也会涂上桐油。在没有煤油灯的时
古坡是甘谷县的一个乡镇。 走进古坡,最直接的感受是时空错位,因为,走在北方的山野,置身其中和扑面而来的却是南方的灵山秀水。古坡河在《水经注》中称“洋水”,进入天水后改为“耤河”。古坡河的源头是伏羲诞生的朱圉山,它最早的名字叫“羲河”,后来为避伏羲讳,才改为耤河,天水湖的万顷碧波源自古坡河。天水盛产美女,外地人羡称为“天水白娃娃”,何以美,何以白,古坡河功不可没。 古坡河蜿蜒穿行于壁立而起的二十
洪洞大槐树是国家5A级的旅游景点,具有很高的知名度。整个景区占地约10万平方米,由“移民古迹区”、“祭祖活动区”、“民俗游览区”、“汾河生态区”等四大主题版块组成,共六十余处风景文化景点,其中包括集释、儒、道三教合一的观光景点。去年盛夏,我随妻一起去了山西洪洞大槐树。在大景区逗留的8天,我们吃的是斋饭素食,住的是僧舍禅房,我们平生第一次享受了苦行僧那种清心寡欲、寂默恬淡的生活情趣。 来到大槐树,
城是沙河子,河是长江支流的苎溪河与长生河。两河交汇,千年沙积形成一块小平坝,坝上长出一座城——万县县城。 城因水而生,也因水而变。在三峡库区蓄水175米之后,沙河子仿佛在一夜之间被时间轻轻抚平,许多建筑悄然沉没于碧波之下。 水下是老城老街,只留下一缕缕怀旧的气息,在风中低语;水上是新城新街,在阳光下生长。 我和这座城市有着40多年的交集,城里有我的青春和爱情,家庭和工作,还有那份对老城沙河子
在阿克苏地区国家湿地公园漫步的那个下午,阳光投射在多浪河的水面上,充满了无限柔情。此时此刻,我望着多浪河畔的荷花以及荷下来回游动的鱼儿,心情似乎已被这些美好的景物所感染。 多浪河清澈的水面下,明净的蓝天随着波纹四处扩散。野鸭子时而沉入水底,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游动在荷叶下面,时而兴奋地奔向远方…… 多浪河隶属于塔里木河水系,位于南疆腹地的阿克苏。它发源于天山南部,奔腾着汇入塔里木河。当它穿过阿克
大多数人本能地希望孩子读好书,一如社会对读书种子的期待。这种“万般皆下惟有读书”的集体心理在今日看来相当怪异,对幸福立足于读书的想法,多证明虚妄。读书种子如发育不良,就没有文化、没有幸福。现代人有无学问,从大处看,在于其自然禀赋是否充分发展,人与人深刻的情感联系,正义感。 大脑的读写能力据说是几千年才培养出来的,现在正遭遇挑战。调查者的数据显示,我们每周阅读印刷品的时间已经可以分钟来计算了。网络
从乡村出来,游离于世态,漂泊在异乡,常有人问自己:“你是哪里人?” 如果在国外,我会用别扭的英语回答:“我是中国人。” 如果在省外,我会用不流利的普通话回答:“我是云南人。” 如果在云南,我会用浓厚的方言回答:“我是楚雄人。” 我出生于滇中彝山的乡村农家,从小就受“变狗都要在城市才有更多骨头啃”的影响,历经曲折,不懈跋涉,扬眉吐气,进入了梦寐以求的城市,端上了衣食有保障的“铁饭碗”,成了“
深夜醒来,我独自走到庭中。 四下是彻底的黑,衬得满天星子水清清的。 我好久没有领略黑色的美。我想起托尔斯泰笔下的安娜·卡列尼娜。在舞会里,别的女孩以为她要穿紫罗兰色的衣服,但她竟穿了一件墨黑的衣服,项间一圈晶莹剔亮的钻石,风华绝代。 文明把黑夜弄脏了,黑色是一种极娇贵的颜色,比白色更沾不得异物。 黑夜里,繁星下,大树兀然矗立,看起来比白天更高大。20世纪留下的那所老屋,一片瓦叠一片瓦,说不
总觉得,那些无意间做出的善事,尽管看来很小,却最能让人体察到施善者心中的暖意。 有一位老太太每天中午拿着一元钱,到一家小餐馆买一碗米饭坐下吃。老板看她穷困,便免费送她一碗青菜汤,后来连米饭也不收钱了。只要老太太一进餐馆,服务员就给她摆上一碗米饭、一碗汤。时间一长,媒体知道了,采访宣传、赞扬声纷起。 朋友和我讲这件事时,由衷地说:“事小,德不浅。”他还讲了自己遇到的另一件事。朋友已年届七旬,还骑
半夜三更,睡梦中的他,手机突然响起。被惊醒的他有些恼,懒洋洋地伸手去拿手机,发现是一个陌生来电,心情更加恼怒。于是他选择直接将电话挂断,准备继续睡觉。 可就在挂断之后,手机铃声再次固执地响起,奇怪的是,他烦躁的心,突然平静下来。他在想,会不会是农村老家邻居的电话,难道老家年迈的母亲有什么急事? 想到此,他赶紧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急急地说:“小伟子,你老爸犯急病了,你赶快